调查研究是做好 人大工作的基本功

    今天会议的议题比较多、都很重要，共听取和审议了14项工作报告，表决通过了人事任免事项。会议顺利完成了预定任务，开得很成功。

    人大代表依法对“一府一委两院”提出工作建议是宪法和法律赋予人大代表的重要职责，是人大代表监督和促进“一府一委两院”工作的重要方式。总的看，“一府一委两院”对办理工作高度重视，措施有力，成效明显。“代表建议无小事，事事牵动百姓心。”代表建议落实不了，就会影响代表履职的主动性和积极性，就失去了代表的作用。在今后工作中，要进一步推进代表建议落到实处，真正取信于民、取信于代表。

    开展三项工作联动监督是今年省市人大工作的一个重点和亮点。通过执法检查发现问题和提交整改建议，各级政府和相关职能部门都积极主动抓好整改落实。接下来，要精心做好后续工作，严格实施法律法规，建立长效工作机制。

    开展白洋淀上游生态环境保护立法是今年市人大着眼于建立白洋淀上游生态保护和治理长效机制、为雄安新区建设提供有力法治保障而制定的一部重要法规，也是保定法治进程中的一件大事。制定中小学校幼儿园规划建设条例体现了人大立法的民生“底色”，主要是为了解决教育资源领域突出问题，使中小学幼儿园建设与经济社会发展、城市发展相适应，促进教育优先、均衡、协调发展。这两部条例的制定过程，充分体现了“党委领导、人大主导、政府协同、公众参与、专家支持”的立法机制。今天会议一审已经通过，下一步，市人大及有关单位要严格落实审议意见，把此次立法工作做细、做实、做到位。

    9月26日至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在石家庄市召开了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重要思想交流会。大家通过媒体也已经了解了会议的情况。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委书记聂瑞平同志和我全程参加了这次会议。这次会议有四个特点：一是规格很高。会议是经党中央批准召开的。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全国人大常委会委员长栗战书同志出席会议并作重要讲话，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王晨同志出席会议。二是规模很大。这次会议是近年来全国人大在河北省召开的最大规模的一次会议。省委书记、省人大常委会主任王东峰同志作汇报发言，省长许勤等省领导参加有关活动。全国31个省区市、15个副省级城市，以及我省11个地级市人大常委会主要负责同志参加会议。三是内容重要。栗战书委员长的讲话分三大部分，篇幅达1万余字，全文已经在媒体公开发表。讲话核心是强调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集中统一领导下，推动人大制度和人大工作与时俱进、完善发展。会议期间，栗战书委员长还到省人大常委会看望机关干部并座谈交流。四是意义重大。会议主题是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重要思想，这是当前和今后一个时期各级人大重要的政治任务，也是做好新时代人大工作的总纲领、总指引、总遵循。会议必将对新时代人大理论和实践创新发展产生重大的影响和推动作用。

    当前，全市各级人大要以学习贯彻此次会议精神为契机，特别是常委会组成人员要带头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重要思想，深入学习领会栗战书委员长重要讲话精神。这是政治任务，也是头等大事。在贯彻落实上，一要坚持学深悟透，增强做好人大工作的责任感和使命感，以理论清醒保证政治坚定，以思想自觉引领行动自觉。随着全面依法治国的不断深入，人大工作在党和国家工作全局中的作用越来越重要，地位越来越突出。全市各级人大在深化认识中强化人大意识，在担当使命中强化人大地位，切实增强做好人大工作的政治自觉、思想自觉和行动自觉。二要坚持问题导向，准确把握中央和省、市委决策部署，逐一对标对表，查漏补缺，扎实夯实履职基础，提升履职成效。三要坚持真抓真干，勇于担当责任，以更高的标准和更严的要求做好各项工作。特别是做好年终收尾和明年开局，积极寻求创新路径，把务实创新精神贯彻到人大工作的方方面面，打造人大工作的精品、特色和亮点。

    今年我们已经召开了6次常委会会议。一年来，我们不断创新履职，把立法、监督、代表等重要工作紧紧扣在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重要思想上，紧紧扣在落实市委决策部署上，紧紧扣在回应群众关切上，紧紧扣在厉行法治上。我们开展的各项工作，都是在深入调查研究基础上进行的，都是符合保定实际、紧贴人大职责的。现在已进入第四季度，各项工作到了收官冲刺阶段，完成既定任务需要抓紧研究推进，特别是要加强调查研究。调查研究抓好了，就等于牵住了工作的“牛鼻子”。就做好人大调查研究工作，讲三个问题：

    “天下之事，闻者不如见者知之为详，见者不如居者知之为尽。” 毛主席在《人的正确思想是从哪里来的》一文中深刻指出，人的正确思想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不是头脑里固有的，而是从实践中得来的，最重要的途径就是调查研究。这是取得正确认识的根本方法。

    从国家层面看，调查研究是事关党和人民事业成败的重大问题。调查研究历来是中国共产党人的光荣传统，是我们党取得胜利的传家宝。纵观97年光辉历程，党从弱小变为强大，从革命党变为执政党，根本原因就是始终坚持把马列主义基本原理同中国具体实践相结合，始终坚持把调查研究作为全党工作的基本内容和工作方法。

    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历来重视调查研究。早在1930年，毛泽东同志就作出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的论断。他把调查研究比作“十月怀胎”，把解决问题比作“一朝分娩”。1992年初，88岁高龄的邓小平同志用1个月时间到深圳、上海、珠海等地调研，发表了著名的“南方谈话”，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正式发端。1993年7月，江泽民同志提出“没有调研就没有决策权，坚持做好调查研究这篇文章，是我们的谋事之基、成事之道。”2005年11月，胡锦涛同志强调要“深入基层、深入群众、深入第一线，了解真实情况，掌握工作主动权。”。2011年中央党校秋季开学典礼上，习近平同志专门以《谈谈调查研究》为题发表讲话，他强调“调查研究是做好领导工作的一项基本功，调查研究能力是领导干部整体素质和能力的一个组成部分”，明确提出“要建立和完善制度，保证调查研究经常化。”。可以说，习近平总书记是我们做好调查研究的榜样。早在正定任县委书记时，他就把办公桌搬到大街上，尤其对群众“最盼、最急、最忧、最怨”的问题，更是抓住不放，主动调研。2012年12月30日，习近平总书记到阜平贫困村民家中，进屋上炕，掀锅盖看饭菜；他推崇“吃别人嚼过的馍没味道”的求实作风，倡导要把调查研究“贯彻于决策全过程”。2014年，他亲自组织、亲自部署京津冀调查研究，提出京津冀协同发展国家战略，做出设立雄安新区的重大决策，推动京津冀协同发展迈出历史性步伐。在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目标愈加迫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今天，我们再次重温调查研究这一我党的“传家宝”，意义既非常现实又十分深远。

    从人大层面看，调查研究是人大及其常委会依法履职的看家本领。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一）调查研究是人大履行职权的法定行为。《宪法》也好，《监督法》《代表法》也好，都对人大调查研究作出一系列规定，比如监督法明确规定：“各级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委员要围绕本行政区域内事关社会政治大局稳定、事关经济社会发展、事关群众切身利益的大事开展调查研究。”《监督法》以法的形式把调查研究上升为人大履职方式，体现了人大调查研究的法定地位和作用。人大调研不是可有可无的工作，而是一项法定工作。常委会组成人员一般不直接从事行政、司法的实务操作，正确行使权力的前提是知情，从不知情到知情只有靠调查研究。人大各类调研，实质上是监督职能的重要形式。人大的每一项工作都离不开调查研究，调查研究是人大工作的生命线。

    （二）调查研究是人大最基本的工作方法。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重要思想，把这一制度的规律性认识提升到新的历史高度、赋予了新的历史使命。新时代、新使命，人大常委会需要通过调查研究掌握翔实的资料和可靠的依据，以保证决策的科学民主。本届人大常委会履职之初，就将调查研究作为一项制度写进《常委会议事规则》和《常委会组成人员守则》，把调查研究作为提高决策水平和领导能力的重要措施来抓。我个人也深深体会到，调查研究是人大行使一切职权的基础。人大坚持民主集中制，不是简单的少数服从多数、强音战胜弱音，而是通过深入调查研究，作出符合实际、符合群众利益的决定，发挥平衡各方意见、形成最大公约数的制度优势，为常委会科学决策和正确行使职权提供准确依据，保证人大工作的正确方向。

    （三）调查研究是人大密切联系群众的重要渠道。人大是代表人民行使国家权力的机关，根基在人民、血脉在人民、力量在人民。人大只有接地气，才能有底气，工作才能有朝气。人大调查研究的实质，就是向群众求教问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智慧是无穷的，对党的政策和国家法律执行情况最清楚，解决问题的思路和对策就蕴藏在群众之中。我们年初制定人大工作计划，都要组织调研座谈，听取方方面面的意见。比如立法工作，我们每年都会公告征集立法题目，马上将公开征集2019年立法项目。人大联系群众要取得成效，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与调查研究结合起来，增进与人民群众的感情，把群众关心的热点变成我们监督的重点，把人大监督的触角深入普通而具体的生活。

    目前，全市各级人大都十分注重依法依程序办事。但在实际工作中，有的同志泛泛理解为把该做的做到位就行了，不同程度上存在不善于、不注重调查研究的问题。表现在：一是调研识不强。我感觉到常委会个别组成人员和人大代表在各种会议上几乎很少发言，一年或是一届下来很难提出有质量的议案或建议。究其主要原因就是不了解情况，怕说错、不敢说，表面上看是发言意识不强，根子在缺乏调查研究。二是调研深度不够。我们在日常调研中没有主攻方向，弄不清需要解决哪些问题，更没有制定计划或列出提纲就盲目调研、跟风调研、走马观花，甚至东拼西凑一份调查报告应付了事。三是调研方式单一。目前我们的调研方式大部分是“大兵团”作战、“一窝蜂”调研，听汇报的多、深入基层一线的少，收集材料的多、直接听取意见的少。凡此种种，归根到底是缺乏深入调研之风。本届人大常委会在改进调查研究方式上，采取了一些措施，想了不少办法。比如代表之家建设、选民联系点、立法联系点等，其目的是让代表沉下去，眼睛要向下，迈开脚步，走到田间地头、走到群众家里，面对面拉家常，说群众话、办群众事，这体现了“人民选我当代表、我当代表为人民”的宗旨；其次是走出去。我们先后组织80后代表到湖北红安接受革命传统教育、组织70后代表到浙江大学接受先进理念教育、组织基层人大代表到河南兰考焦裕禄干部学院接受群众路线教育，11月份还要组织企业界人大代表到复旦大学进行培训。通过这“一上一下”，大家普遍感到思路宽了、作风硬了。这就是我们常讲的，调查研究既要“身入”，还要心入，处处留心也是调研，既收获了真知，又锤炼了作风。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法律法规执行情况怎样、人大决议决定是否落实、“一府一委两院”工作成效如何，都需要通过调查研究及时了解掌握。走好这个过程，通过多年工作实践，我个人体会必须把握“三个原则”，做到“四个结合”：

    （一）把握特征的原则。人大调查研究不同于其他部门，有自身鲜明的特点和优势。我体会有“四性”：一是政策性。人大工作是在党的领导下开展的，这要求吃透党和国家的政策。比如我们连续开展的“聚力脱贫攻坚，人大代表在行动”活动，都需要掌握国家、省、市的扶贫政策，要心里有数，才能不说错话、不说外行话。这项活动得到了各级党委的充分认可、广大代表的积极响应和基层群众的普遍欢迎，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市委书记聂瑞平同志对此作出重要批示。活动之所以取得很大成效，重要原因就在于把发挥代表作用置于扶贫政策大局之中，做到了紧密结合、相互促进。二是法律性。人大是法律的制定者，也是法律执行的监督者。人大调查研究要以法律为准绳，按照法定程序开展，用法律的思维方法去分析研判。我们开展的安全生产、医药卫生体制改革、森林绿化、宗教事务等调研都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就是因为调研过程是按照法律条文捋下来的，法律在我们手中不能变通、不能走样。三是广泛性。人大的地位决定了人大调研对象来自不同行业、不同层次，调研成员可以是组成人员、人大代表，也可以是专家学者和群众，调研领域可以围绕经济社会发展各项事业，范围之大、内容之广是其他部门所不及的。四是客观性。人大不是行政执行机关，而是权力机关、监督机关，位置更加超脱，能够比较客观的观察问题、分析问题，真正体现调查研究的客观公正。

    （二）明确定位的原则。人大调查研究具有特定的性质和作用。我体会要做到“三个坚持”：一要坚持服务大局。人大调研不是作一般性了解，而是从人大特定职责出发，既要关注当前、思考常委会议题，又要着眼长远、思考具有前瞻性长远性的大事。比如，本届人大常委会履职伊始正值雄安新区设立，围绕国家战略、服务雄安就是最大的政治。为此，我们在充分调研基础上，将《全力支持服务雄安新区的议案》列为“一号议案”，多次实地调研，督促市政府及部门加大推进力度，取得了很好的成效，也助推了政府工作。二要坚持问题导向。调研的目的是为决策提供依据和参考，必须如实反映情况，顺耳的要听，逆耳的也要听，既不夸大，也不缩小，不能以瑜掩瑕，更不能文过饰非。今年，我们把“优化营商环境”作为“一号议案”，就是在深入调研的基础上确立的。我和部分常委会组成人员、人大代表利用一周时间，分别到驻保高校、深保园、保定中关村就“双创”工作开展调研时，把企业的所思、所想、所盼收集上来，就如何更好地服务企业列出单子，人大与政府一起研究，帮助政府一起推动，做到了寓支持于监督之中，取得了实质性进展。三要坚持反映民意。人大调研的主要任务，就是体察民情、了解民生，担负起为民代言的重任。所以，调研中要牢牢站稳群众立场，不为部门意见左右，不受书面材料局限。今年，我们着眼于市区“停车难”“行车难”问题，多次走街串巷，看问题“难”在哪里，寻思路“出”在哪里，又到北京去，看人家怎么做的，研究提出了一揽子建议，大部分被政府采纳并付诸实施了。现在，市区各主要路段都科学规划设置了限时停车位，新增停车位16万多个，增幅超过十几倍，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停车难”和“行车难”问题。据了解，有关部门正在谋划组建联合机构，进一步加大交通疏解力度。

    （三）突出重点的原则。人大工作的特性决定了人大调研与一般性调研有所不同。人大调查研究的内容我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一是加强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调查研究。当前，我们正在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重要思想。认真理解、准确把握总书记的论述，通过理解把握，付诸于实践，在实践中不断丰富和完善人大制度，就要切实加强对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研究，以此增强我们坚持和完善人民代表大会制度的坚定性和自觉性。二是加强人大及其常委会工作方式的调查研究。完善工作方式不应是一个阶段性的目标，而应是人大工作一个长期的主题。作为地方人大，就是要回归人民代表大会制度本源，回归宪法和法律赋予的职能，回归人大工作的特点和规律，回归人大及其常委会作为权力机关、代表机关、工作机关的定位。比如立法，质量是立法的生命。人民对立法的期盼，已经不是有没有，而是好不好、管用不管用、能不能解决问题，这是评价良法的根本标准。去年，我们在充分调研论证的基础上，颁布实施了《保定市工业遗产保护与利用条例》，从实际效果和社会反映来看，完全符合我市实际，发挥了立法引领的重要作用。今年，我们对白洋淀上游生态环境保护立法，已经开展了多次调研论证。上午我们也听取了市政府关于《条例（草案）》的说明，相关立法程序正在有序推进。这些都是我们人大主动适应全面深化改革形势和经济社会发展需要而开展的调查研究，目的就是确保我市在法治下推进改革、在改革中完善法治。三是加强人大常委会议题研究。人大调研不是愿意调研就调研，不愿意调研就不调研。我们的专题调研、立法论证、集中视察等都要通过调研进一步深入，是使调研成为改进工作的基础和推进工作的必经程序。近一个时期，通过看各县（市、区）人大工作动态，我了解到，各县（市、区）人大都普遍建立了调研机制“一把手负责制”，主要领导带头选题目、搞调研，一些重要调研提交常委会研究，有效带动了全市调研工作的开展和调研水平的提高，这种势头和氛围必须长期坚持。

    一是调查与研究相结合。调查研究，顾名思义，既要调查，又要研究。只有调查，没有研究，就如同只有投入，没有产出。 “只调查不研究等于白调查，只研究不调查等于瞎研究”。从实际情况看，有调查不够的问题，也有研究不深的问题，而后一个问题更突出。有的同志下去，只调查不研究，装了一兜子材料，回来写个报告就了事。这种调查多、研究少，情况多、分析少，解决不了实际问题，是徒劳无益的。调查研究必须进行一番交换、比较、反复的工作，去粗取精、去伪存真、由此及彼、由表及里。简言之，调查是研究的前提和基础，研究是调查的继续和升华，二者密切联系，不可分割。

    二是集中与分散相结合。这是确保调研全覆盖的一个有效手段。分散调研就是我们每一个组成人员和代表深入一线、深入基层、到点入户的调研，提出意见建议。集中视察是由人大常委会领导带队，采取看现场、查资料、听介绍、座谈讨论等方式进行。我们今年的三项工作联动监督就采取了这个办法，一方面，由人大常委会主任、副主任带队，组成执法检查组到县（市、区）集中听取当地政府三项工作汇报，实地查看扶贫脱贫攻坚、大气污染防治和优化营商环境工作。另一方面，执法检查组与部分常委会委员、市人大代表和专家学者，到各县（市、区）开展执法检查，既不重复听取汇报，又提高了调研效率。

    三是当前与长远相结合。调查研究是一个认识、再认识的过程，也是一个寻求本质、探索规律的过程。人大处于民主法治建设第一线，厉行法治、全面推进法治建设要求我们必须观大势、谋全局。一方面要立足当前，抓住工作中存在的一些带有根本性、症结性的具体问题，进行对策性研究。另一方面又要着眼长远，针对中长期经济社会发展中的一些带有前瞻性、全局性的重大宏观问题进行调研。比如制定中小学幼儿园规划建设条例就是两方面结合的产物，其根本目的是为了解决眼下家家户户最重视的孩子上学问题，将教育基础设施规划建设纳入城市快速发展之中，使布局更合理、群众更方便。

    四是内参与外脑相结合。充分利用驻保高校专家学者的“外脑”充实人大“智库”，邀请他们全程参与调研视察，发挥他们的智力优势，广泛听取他们的真知灼见。去年，扶贫开发法规执法检查组邀请河北农大多个院系教授参加深度调研；金融工作调研组多次邀请驻保高校经济领域的专家教授开展咨询论证，帮助“把脉”；加快卫生体制改革课题组邀请卫生方面专家对调研报告进行论证，为课题研究提供全程指导。

    “有源之水常新，有本之木常青。”成果转化是人大调研的根本目的和最终归宿。一般来说，人大调研成果转化主要体现在三个层面：从调研报告转化为常委会的决议决定或意见建议；从常委会会议成果转化为“一府一委两院”的整改方案；从“一府一委两院”整改方案转化为工作措施。因此，加强调研成果转化是人大工作的重中之重，必须在三个方面下功夫：

    一是调研报告要精。“文可载道，也可传道。”好的调研报告可以发挥以文辅政的作用，给决策者以思考、智慧和启迪。撰写调研报告不能千篇一律、千人一面，更不可八面玲珑，要有份量、有见地、有“含金量”，只有这样才能被各级党委政府采纳。人大代表和组成人员要特别加强“五种能力”、注意做到“三个多提”。“五种能力”：以小见大、见微知著的能力；综合情况、分析问题的能力；去伪存真、由表及里的能力；发现典型、总结经验的能力；研究对策、提出建议的能力。“三个多提”：即多提问题，少讲成绩；多提客观，解剖麻雀；多提建议，少作空谈。特别是在表达意见建议时，要泾渭分明，言之有理，言之有据，言之有物，说在点子上，点在关键处。中国历史上有很多有识之士为国家大计上书建言，对后人后世影响很大。孟子、荀子、韩非子，他们的著作很多都是对当时领导者的进言。孙中山的《建国方略》，其中很多设想虽然没有实施，但对后人启示很大。延安时期民主人士李鼎铭先生提出的“精兵简政”，至今仍有现实意义。我自己也常有这种体会，正苦于对某个问题百思不得其解，偶尔发现一份材料，翻阅一下，豁然开朗。

    二是转化渠道要宽。调研不是目的，只是手段。调研的要义在于提高审议质量，推动工作开展，最大程度发挥人大作用。实现调研成果的转化，一方面要营造环境。调研成果转化需要良好的舆论环境和工作环境。要加强对调研成果意义的宣传，努力营造全社会大力支持、自觉参与调研成果转化的良好氛围。人大常委会在调研报告交党委或“一府一委两院”后，要积极造势，敲好边鼓，全力支持并参与到调研成果转化工作中。另一方面要深化路径。有效的形式对调研成果转化能起到事半功倍的作用。我们各级人大都应不断创新成果转化的途径。对专项工作的调研报告，经人大常委会会议研究后，可以决议、决定、审议意见的形式转交“一府一委两院”承办落实，给调研成果转化赋予“法”的意义；对经济社会客观问题的调研报告，要以参阅的形式及时向党委汇报，争取党委的重视和采纳，使调研成果进入党委决策层面；对具有借鉴意义的调研报告，可在《保定人大》、“人民保定”微信公众号、《保定人大参阅》上公开发表，加强调研成果的交流学习。

    三是后续督办要实。良好的监督机制是提高人大调研成果转化的重要保障。一万句“我来了”比不上一句“解决了”。调研最怕“一走了之”，没有回音。人大调研不仅要把问题带回来，更要把对策送回去，建立起“清单式交办、销号式管理”的机制。一旦通过调查研究形成的意见和建议，被党委政府采纳之后，不能束之高阁，不了了之，要紧抓不放，跟踪监督。人大各工作委员会要充分发挥作用，对“一府一委两院”的办理落实情况进行经常性沟通，不仅要听取情况汇报，更要加强实地调查了解，防止停留在口头上、文件中，雨过地皮湿。

    调查研究是做好各项工作的基本功。人大调查研究作为人大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其意义和作用更不言而喻、不可替代。各位组成人员、全体人大代表以及人大工作者要学得真经，练就真功，让调查研究真正从“字面”落到“地面”、从“想法”变成“做法”、从“效果”化为“成果”，更好地担负起新时代交给人大的新任务。